校园鬼故事长小说(精选4篇)
校园鬼故事长篇1
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要开始了,我这个体育委员真是相当发愁。我们班往年的参赛项目是三千米跑,可是今年我们班的长跑选手正在住院,他病了。
我们班的体育人才一向不多,就只有一个阿杜擅长长跑。如果我们其他人上场比赛,那一定只能做别人的垫底陪衬。
我头疼啊!
可是,阿杜在报了名后突然得了急病,现在正在医院里等待手术。
唉!只好找别人来代打了。
我最后总算动员出阿王参加了比赛,输就输吧,反正只是比赛,就这样吧。
运动会比赛当天,我们班的同学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因为大家都知道阿王肯定会输,真没意思。
阿王就要上场比赛了,而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胜算。
他对我撇了撇嘴:记得给我加油吧。;
发令枪响了,阿王果然跑在最后。
我们全班都觉得十分无奈,因为阿王实在不是长跑的料。
这时,阿王的脸色开始有些发红,而且他对着看台一个劲儿地摇动着手臂。我们都以为他是在欢呼,因为这时他跑的速度明显更快了,阿王已经超过了好几个选手,我们全班都站起来给他欢呼加油。
但是,我突然发现阿王的表现有些奇怪,因为他边跑边不停地挥动着手臂,好像他同时还在喊着什么,但是我们离得太远听不着他在喊些什么。
这时阿王已经超过了所有的参赛选手,遥遥领先地跑在队伍前面。
当阿王又一次跑过我们班所在的看台前面时,我们所有人都发现了他的异常。因为他根本没有在看着跑道,而是扭头望着我们大喊大叫。
而他喊的是
救命!;
全校所有的同学都从看台上站了起来,大家都对着阿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赶忙从看台上冲下去跑向阿王,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大会主席在广播中决定临时停止比赛。很多人都向阿王跑了过去,而阿王满脸痛苦,仍在跑道上向前飞奔,但是谁都看得出他是身不由己
在之后的大学生涯中,阿王都不再参加任何的体育活动,甚至连体育课都不再出席。
而就在运动会那天,阿杜也死在了手术台上。
后来,我们学校的运动会也没有再设过长跑项目。
校园鬼故事小说大全3:十点之后 篇2
我相信大家都记得学校的水龙,那些水龙一般都会安装在卫生间的附近,一排排,锈迹斑斑。
我们宿舍最近流行怪病,很多人都开始发烧腹泻,大家都在宿舍和校医院之间来来去去,好痛苦。
没有人知道大家得病的原因,但是事情的发展方向越来越坏,很多人开始便血,老天爷!
在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我们宿舍的老大突然呕吐。他的呕吐物里赫然有一些白线,我们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居然是蠕动虫子。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呕吐,他们的呕吐物中都有白色虫子。医院将这些虫子拿去化验,然后得出结论说这些虫子还只是幼虫。
全校惊恐,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我们宿舍。我们宿舍的学生也被校方劝说不许上课,大家都被关在宿舍楼里,等待着最后的检查结果。
奇怪的是除了我们宿舍其他的学生都没有得病,所以学校派了很多人彻底检查了宿舍设备,没有问题,好奇怪。
造影透视的结果让人心头一惊,很多同学的体内都有大团的虫群寄生,医生们给我们用了各式各样的驱虫药物,效果很差。
水!给我水!;
老大突然半夜三更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快地扑向宿舍走廊中的那排水龙。
只见水龙边上已经被人群挤满,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大口喝着水龙里的生水。
我的嗓子里也突然焦渴难耐,我的心里也传来阵阵悸动,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着:去吧!快去喝水!;
虫子发育了,每个人的嘴边现在都随时可能爬出几条虫子。
呸!;
老大吐掉从喉咙爬上嘴里的虫子:快,接着打!;
他挥动着手里的扑克。
大家现在对虫子的事情不再关心,所有的人都机械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学校依然不敢透露这件事情,所以我们一直都被关在宿舍楼里。所有人每天都得去喝水龙的水,大家全都对那水上瘾,好似吸毒一样。
没有人对学校的调查人员说起这事,因为大家都怕调查人员会立刻拆掉水龙。
有一天水龙那里打起架来,几个人都想先喝到里面的水,于是大家争着争着就打了起来。
有一个人倒下时顺手拉住了一根水管,水管断了,水流了一地。
但水管里还有一条塞满整个水管的白色虫体,那虫体也已经被一起拉断,从断裂的虫体中不停地流出微带红色的液体。
所有人都发疯般地拆下其他水管,所有的水管里都是粗大的白色虫体。之前没有人发现它们的存在,因为它们一直都躲藏在水管里头。
老大这时突然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大量的虫子从他的五官涌了出来,飞快的爬向地上的那些微红液体。
是的,它们也得按时用餐。
校园鬼故事小说大全2:遗照 篇3
周琴和凌一峰是一对校园情侣,美女俊男十分惹人嫉妒,他们在小学就开始恋爱了,一直持续到高中,他们的感情基础十分深,从小学到高中他们不仅是同校而且还是同班,但是,他们虽然谈恋爱却没把学习落下,反而互相学习,互相勉励。
这一年,他们已经是高三学生了,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凌一峰,下课了跟王帅换个位置。;班主任在课堂里说道。而王帅的同座就是周琴,周琴一脸惊愕的看着凌一峰,而凌一峰却回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周琴会意也捂嘴笑了起来,让人看上去如痴如醉。
下了课,凌一峰坐到了周琴的身边。
这就是你说给我的惊喜呀?;周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啊,喜欢么?我换了位置,这样就可以每时每刻欺负你了。;凌一峰坏笑得说道,还用手刮了刮周琴的鼻子。
哼,谁要跟你坐一起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周琴虽是这样说,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却不减。
今天晚上我家里没人,要不你来我家睡觉啊?;周琴一脸挑衅的说道。
你当我不敢呐?说实话,我还真敢去了。;凌一峰说道。
那好吧,反正你也是住校生住我家里也没事,但是你不可以乱来噢!;周琴说道。
ok!;说着,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他们两人都专注听起课来,毕竟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四目对视,终究他们忍不住心里的悸动和好奇,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完成了人生大事。
这样无脑冲动后果当然是周琴怀孕了,在高考的两天前晚上,周琴哭着给凌一峰打了电话。
。、。凌一峰,我。、。我怀孕了。;周琴哭哭啼啼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凌一峰心里犹如晴天霹雳般,他不可置信的楞住了,手机也从手上滑落而下。
让人愤怒不已的是,凌一峰连夜逃离了这个城市,高考已经给了他太大压力,然而周琴怀孕的消息让他崩溃了,他不敢去面对这个现实。
周琴找了一天的凌一峰,最后却被凌一峰的家人告知他去了别的城市,周琴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他打算等到高考,如果他连高考都不来参加了,那么凌一峰就真的逃跑了。
高考如期而至,原本成绩很好的周琴考的一塌糊涂,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教室角落里空荡荡的课桌,现实告诉了她凌一峰没来高考。
第二天,周琴也没来高考。人们却发现了她穿着红色衣服上吊自杀了,法医鉴定时间在午夜十二点左右自的杀,肚子里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也死了,桌子上还有两张照片,一张大是周琴的黑白照,还有一张小照片是一片黑色,上面写着:我的孩子。旁边还有一张遗书,内容是:请把这两张照片作为我的遗照,把我的孩子的照片也贴在坟墓上。
这天,凌一峰的家人去扫墓,却唯独不见凌一峰。众人来到坟墓前,将花放到了坟墓前,突然,一个凌厉的女声响起。
偿我和孩子命来!;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分不清方向。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那分明是周琴的声音!
啊!见鬼啦!;凌一峰的妈妈说道。手指还指着坟墓,众人向坟墓看去。赫然发现,有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面色惨白毫无血色,那翻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舌头还长长的伸了出来,好像要吃了他们一样,女人的身边还牵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小孩,那小孩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
众人都被吓的惊叫想向后面跑去,却发现身体不能动了!都瞪大了眼睛恐惧看着那女人牵着小孩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偿我和孩子的命来!;女人用凌厉的声音说道。然后用那冰冷毫无温度的手刺穿了众人的肚子。
一夜之间,所有墓园的人全死光了,如果有人进去,那将是一去不复返,一时间,墓园里生灵涂炭。
有死者的家属请来了一个道士,听人说非常的厉害,道士听说了这墓园的事也惊讶不已,一夜之间,人全死光,生灵涂炭,这不是一般的鬼可以做到。
这天中午,道士准备独身一人进入墓园探个究竟,道士身披道袍,后面还有一个八卦阵,左手拿着一面八卦镜,右手持一柄桃木剑,看上去还真有电视剧里那道士的模样。
一进入墓园,道士就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阴气,道士沿着阴气来到了周琴的墓前。双眼微眯的看着那两张遗照,他能感觉得到引气是从照片里散发而出的,突然,道士双眼放光,在右手食指上划了一道,瞬间血就留了出来,他将血抹在了八卦镜上,然后引着太阳光射在遗照上,还没射到照片,在空气中就引起了爆炸。
道士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遗照,也知道这遗照他惹不起,连阴气都怎么强了何况鬼还没现身,道士立马跑了出去。
他问众人那个女孩的故事,周琴妈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
孽缘呐!那女娃子已经成厉鬼了!那还没出生的婴儿也成怨婴了!怨气十分的强,建议还是让凌一峰过来自己跟厉鬼去谈判,不然,再过时日,连我都斗不过那个妖孽了。;
周琴的妈妈便打了电话给凌一峰让他赶过来,凌一峰到了墓园还有一些害怕。
小娃子,别怕,有我在。现在也只有你去对付那个厉鬼了!别无它法。;
凌一峰鼓起勇气跟道士走了进去。你到时候吸引那厉鬼的注意力就好,我去毁了那遗照,厉鬼的魂魄就在里面。懂了么?;道士说道。
嗯。;凌一峰坚定的说道,是时候跟周琴做个了断了。道士贴了两张符在凌一峰的后背,还递了一张符在他手里。
到了坟墓,遗照里飘出两个人,是周琴和孩子。
你也好意思来了?咯咯咯咯。、。你知道你当初害的我有多惨么?;周琴一脸阴笑道。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好么!;凌一峰说道。
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可不可爱啊?咯咯咯咯。、。;
周琴,你别这样!;
周琴牵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凌一峰,她完全无视了道士。一边的道士见状立马一个箭步向坟墓冲去,还一边脱下道袍,而厉鬼才发现道士已经有了动作,可是来不及了。
道士将到袍掩住坟墓上的遗照,手里打着结,嘴里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封!说着,厉鬼和孩子被遗照给吸了进去。
凌一峰,你会遭报应的!;
道士引着太阳光将道袍连遗照一起烧了。
从此以后,墓园里再也没有厉贵和怨婴。
这天凌晨,凌一峰在家里玩电脑,突然敲门声响起,他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快递员,他签收了快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厉鬼还有一张是怨婴。
厉鬼那翻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一峰,舌头长长的伸出好像要吃了他一样,那小孩双目紧闭面色没有一丝血色。
早上,就有人发现上吊自杀的凌一峰,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死前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校园鬼故事长篇4
压抑而沉重的六月终于过去了,拿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我觉得身轻如燕,做什么都是笑呵呵的。整整一个假期没有作业,一个劲儿的疯玩,比起高考时那不是人过的日子,真是有天壤之别。转眼间暑假就过去了,我怀着对大学生活的美好憧憬来到a大。
不愧是全国文科类院校的代表,校园里到处鸟语花香,随处可见碧波粼粼。古色古香的建筑掩映在婆娑杨柳中;相依相偎的情侣在树阴下的石凳上窃窃私语。一切都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大学生活和高中时有许多不同。首先是住校,这真让我向往。长这么大,我还从未离开过妈妈身边超过一个月呢!我们的宿舍楼是位于校园中心偏北的一栋新盖的六层楼。灰色的表面看起来有点儿黯淡,但里面的一切设施都是崭新的,还带着股新刷的油漆味。
拎着行李爬进二楼的宿舍,才发现我是第三个来报到的。一共六张床,靠窗的两个下铺都已经被人占领,我只好爬了个上铺。收拾了会东西,便和下面那两个女生聊了起来。她们和我是一个系的,一个叫金灿,却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另一个眼睛大大的叫闵雅玲。我开玩笑地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哑铃,她也不生气,只是以牙还牙地叫我铁饼。不一会儿,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我们正坐在床上唧唧喳喳。门开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伸了进来,吓了我一跳。哑铃哈哈大笑,我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女生的一头卷发,不仅有些恼怒地推了她一下。那个女生跟着我们呵呵笑了几声,开口说道:零三级文创三班的,一会儿去三教一三九开会。
哑铃刷地站了起来,很严肃地敬了个举手礼,又乐不可支地倒在床上。
一三九是一个挺大的教室,有我们高中教室的四倍那么大。里面坐了一百多号人,讲台上一个胖胖的老师和一个女学生在说些什么。哑铃拉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很快,我们和那一小片就打熟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讲着高中时的逸闻趣事。只有前排的一个女生,不声不响,也没有转过头来。我有些奇怪,伸手想拍她肩膀,一个同学拉住我:嗨,不要动她。
为什么?我更奇怪了。
她是个怪人。她向我吐了吐舌头:我们来了半个小时了她都不跟我们讲话,问了也是白问,什么话也不说,估计是让高考给逼疯了。
我有些反感她说话的口气,但也没说什么。那女生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大概站起来会到腰那儿吧,但是不够亮泽。我琢磨着有时间和她聊一聊,向她推荐一下潘婷润发精华素什么的。她可能只是有点儿自闭。我想:只要有人愿意陪她说说话就会好一些。
还没等我有机会和她讲话,如火如荼的军训就展开了。我每天累的好像游了三十公里的泳,一回到宿舍就瘫倒在床上,哪有工夫去管其他的事。于是,我慢慢地把这个奇怪的女生淡忘了。
宿舍里的厕所是公共的,就在我们屋的旁边,所以晚上上个厕所什么的也比后面的宿舍方便了许多。只是每到半夜两三点左右,就会听见模模糊糊的动静,好像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我这人睡觉浅,一有点儿动静就醒,心里不禁很气愤:哪个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天天在外面聊天,打扰别人好梦。但想归想,我可懒得半夜爬下床去质问。迷迷糊糊地,也能将就着睡到天亮。
还有一件让我觉得奇怪的事,就是我从未见过有人打扫厕所。有一次我跟哑铃讨论这个问题,她打着哈欠不耐烦地回答我笨!白天不打扫自然是晚上打扫了。这点都想不到。
晚上?我猛地想起晚上的动静,恍然大悟:原来是打扫厕所的阿姨晚上在聊天。
来a大也有三个多月了,我逐步适应了大学里的环境,和大家也熟悉了起来。惟独那个奇怪的女生,她上课时从不发言,也从不和别人说话,我甚至从没有看见过她去吃饭。不过我知道了她住在与我们宿舍隔三个门和一个厕所的二一四。听说她宿舍的人都不跟她讲话,干什么都不叫她,还说她精神有毛病。这让我觉得她很可怜。
我对哑铃说:咱们去找她说说话吧,看她怪可怜的。
哑铃尚未开口,金灿早已抢着说道:你们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她是个哑巴。
原来如此!鬼故事
大概是晚上吃的水煮肉辣椒放的太多,我一趟接着一趟地跑厕所,吃了三片泻立停也没管用,一直折腾到一点多钟。这不躺下还没半个小时,我的肚子又咕噜噜地翻江倒海,没办法,只好抓起手纸往厕所冲。
刚解决完毕,便听见门外一阵讲话声。我不禁喜形于色:这次上厕所真是一举两得,刚好碰上了天天晚上扰我清梦的两个阿姨,可以解决我半夜翻来覆去的苦恼了。
我把门框推开一条缝,却发现整个厕所里只有一个背对着我在拖地的阿姨。我糊涂了,刚才明明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啊!我又仔细地揉了揉眼睛,没错,真的是只有一个人。大概另一个阿姨在外面吧我给自己找了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正要出去,只听见阿姨问:嗳,今儿个几号了?
我探头向外面看了看,走廊里空无一人。那她应该是在和我说话了。可是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我有些奇怪,难道她背后还长着眼睛不成?
刚要张口回答,早有一人抢先一步:二十四号了。
咦?哪里来的人声?不是从我这边发出的,可那个阿姨那儿只有她一个人啊!
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阿姨却转过来了。我赶忙向她微笑,她也向我微笑。她大概有四十多岁吧,长的很和蔼。
我正要向她讲晚上睡觉被打扰的问题。她先开口了:婷婷,你看,有人来上厕所嗳!
婷婷?我茫然地望了望四周,并没有一个人影。
是吗?那我们该拿她怎么办呢?声音是从地上传来的。我往那儿一看,只有一个黑乎乎但是圆不溜秋的拖把。可是拖把上缠的不是布条,一丝一缕的,倒有些像人的头发。
我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腿肚子也开始哆嗦了起来。
圆圆的拖把自己转了个角度,露出一截惨白的下巴和没有血色的嘴唇。嘴唇一开一合:那,把她也做成拖把好了。
天啊!我好容易回过神来,飞跑着奔回寝室,死死地把门顶住。冷汗湿透了我的睡衣。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拖把在地上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我赶紧把门反锁,抖抖索索地爬到床上,捂在被子里发抖。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偷偷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
门慢慢地开了一条缝,走廊里橘黄的灯光照射进来,在屋子正中的桌面上产生一条不停滚动的光带。
我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一只黑乎乎的手伸进来,打开了电灯开关。
快起来啊!救命啊!我吓得狂呼乱喊,其他人却毫无动静。任凭我怎么喊叫,她们都只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完了。我绝望了,惊恐地盯着那扇木门。
门开了,打扫厕所的阿姨笑眯眯地站在外面。她的身后,立着那只拖把。长长的黑发顶在一根棍子上,说不出的怪异与恐怖,从头发的缝隙中露出的那只眼睛,闪着邪恶而贪婪的光芒。
过来吧,让我把你也做成拖把。阿姨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不!我恐惧地大喊。一面抓起能抓到的东西狠命地砸向她。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的脸色变了,头发根根直竖起来,长成了尖尖的两个耳朵的形状,嘴里呲出了两颗巨大的獠牙,眼睛也变得血红血红。她伸出两只长满倒刺的爪子:但是,我还是要把你做成一只完美的拖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把我往外拉。我一面挣扎着,一面尖叫:不
不什么不啊?我一下子坐起来,听见哑铃的声音。
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哑铃趴在床头,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奇怪地看着我:我说铁饼啊,这么晚了还不起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我对刚才的那幕恐怖情景仍记忆犹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是啊是啊!好可怕!
梦的什么啊?把你吓成这样?
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个梦而已。
可是,真的是梦吗?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我急忙问哑铃:我昨天半夜上厕所了吗?
半夜?什么时候?她把手伸到我脑袋上,想测测我体温是否正常。
我没事!我推开她的手:就是两三点那阵。
好像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额头。也许这只是一个噩梦。我的神经大概被课程压的太紧张了,连现实与梦境都分不清了。
又是一节语文欣赏课,我慌慌张张地赶到教室,才发现一向空旷的三二九,今儿个是人满为患。不用说,一定是老师要点名了。赶紧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我舒了一口气,幸亏没迟到。
旁边的同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们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穿白衣服的长发背影。那头发,好熟悉的感觉,我失神地盯着她的长发。
哑铃捅捅我:喂,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消毒水味?
有吗?我抽了抽鼻子,果然有一股味道。
哑铃旁边的同学很神秘地指指坐在她前面的白衣女生:就是她了。她的头发有一股怪味儿,可难闻了,好象从来没见她洗过头。
头上怎么会有消毒水味儿呢?又不是厕所里的拖把需要天天消毒拖把?!我悚然一惊。再看看她黑黑的头发,越看越像是梦境中的那只拖把。
我失魂落魄地盯着她的头发,没听见哑铃在一边叫我。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你怎么了?满脸是汗?
啊?没什么。我茫然地摇摇头,大概我是神经衰弱了,才会看什么都像那个噩梦。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我却什么也没听到,那女生的头发仿佛变成了一只只狡黠的触须,总是在我将要把她忘记时碰触我心里恐惧的角落。人一个个走了,我起来收拾书包,却不敢从那女生的前面走过去,只好在她背后慢慢跟着。女生的长发在我眼前摇曳,一阵阵刺鼻的消毒水味更清晰地传了过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抬头,却发现前面的女生站住了,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子没有动,只是头,慢慢地转过了一百八十度角,正对着我,没有血色的嘴唇有些干裂。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她缓缓蠕动的嘴唇里,说出了我早已想到但最不想听到的话:你,做不了比我更完美的拖把。
我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心仍为听到的语调而怦怦跳着。那声音,分明就是那晚听到的拖把的声音。我不再怀疑我是否做梦。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腿仍然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当哑铃扶起我时,我手脚冰凉的颤抖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她手忙脚乱地拍着我身上的土:你怎么了?我上了个厕所你就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涣散的眼神在她脸上找到了焦点。突然,我抓住她的手: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哑铃为我的样子足足嘲笑了我好几天。由于恐惧,也由于想说明我没有说谎,我鼓起勇气想反抗的办法。和哑铃打了红烧牛肉盖饭的赌,她才同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她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天慢慢地黑了,我强颜欢笑的表情越来越僵硬,真想埋在被子里做个鸵鸟算了。
可是逃避是没有用的,她们迟早会抓住我把我做成拖把。我拼命地给自己打气,恐惧和害怕却仍由脸上表现出来,带着哑铃也跟着惴惴不安了起来。我一点儿也没心思吃晚饭,但仍逼着自己吃下一些,否则一会儿跑不动就死定了。哑铃的胃口倒不错,但随着夜色的加深,我可以看出她有些害怕了,可仍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向我说盖饭请定了之类的话。
我并不在乎那一顿盖饭,如果哑铃能证明我只是产生了错觉的话,我一定节衣缩食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地请她吃一个月的盖饭。
忘了说了,老食堂的红烧牛肉盖饭为a大一绝。虽然有些贵,但绝对有齿颊留香超过一天的效果。
天色正在由浅黑变为墨黑,我的精神也随着黑色的加重而更加紧绷。哑铃为缓解这压抑得有些恐怖的气氛,给我讲了几个笑话,却收效甚微。宿舍里的其他同学都已经就寝,此起彼伏的呼声仿佛在给我的颤抖伴奏。我俩大眼瞪小眼,时间好像快凝固了一样,墙上的挂钟连秒针都仿佛停止了走动。
哗啦突如其来的倒水声惊醒了我。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看看身边的哑铃,也趴在桌子上口水流了半尺长。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我推推哑铃:起来,我好像听见有人倒水。
干吗啊哑铃被我拽起来,很不情愿。鬼故事
跟我来。强压住想要逃跑的心态,我抓起哑铃的手,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厕所门口。
情况如我想象中一样。打扫厕所的阿姨正把婷婷的头放进洒了消毒液的水里清洗,很安静,我摒住呼吸,生怕被她发现。
哑铃拽拽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还未待我回答,哑铃的脸色就开始急剧变化,因为极度惊吓而扭曲的脸让我觉得十分陌生。我看着她张开了嘴,但是,还没等我来得及捂住她的嘴巴,一声尖叫就从她嗓子里迸发出来。
打扫厕所的阿姨仿佛受到了惊吓,捂着胸口转过身来。在看清是我以后,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怎么?想好了要做拖把吗?
婷婷,哦不,是地上的那只拖把,从嘴巴里吐出一口水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呵呵,呵呵我惊恐地开始傻笑,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意识也因恐惧而混乱了起来。耳边哑铃那持续的好像动物临死前惨号的尖叫声刺激了我,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拖起抖到瘫软的腿,扯着哑铃跌跌撞撞地跑出厕所。
身后传来咚、咚的重物坠地的声音,我边跑边回头看,婷婷,不,应该说是那只拖把,正如僵尸般地跳跃前进,黑黑的长发飘荡在空中,不时露出那张苍白熟悉的脸。
我飞快地跑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际,忽然发现我身边的哑铃不见了。糟糕!一定是跑得太急没拉紧她的手。
我正在挣扎着要不要回去找她,一不留神却狠狠地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我压着那东西向前扑倒。只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这一跤摔得我七荤八素,晃晃脑袋定睛一看,压在我身下的,正是婷婷,也就是,那只拖把
啊
同学,这么晚了什么事啊?被推的那扇门开了,几张不耐烦的睡脸探了出来。
我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舌头有点儿不听使唤,只好向她们比划。一转眼,却发现:婷婷不见了。地上干干净净,除了我自己的手在摔倒时被擦破留下的那一点点血迹,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宿舍的同学很不满地把呆若木鸡的我送到宿管处,嘟嘟囔囔地走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脸上,我才猛地清醒过来。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我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宿管阿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我强打笑容:那,我先走了。
以后注意点,去医院看看,总是梦游可不是好玩的。
哦,谢谢
我真的是在梦游吗?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太确定了。回到宿舍门口,我疲惫地叹了口气。也许真的是我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应该好好睡上一觉。
钥匙还未插进锁孔,门就轻轻地开了。哑铃背对着我坐在凳子上,正拿着梳子梳理她的头发。听见动静,她的身子没有动,只是脑袋,慢慢地转过一百八十度,大大的眼睛哀伤地看着我:铁饼,做拖把的感觉好寂寞,你来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