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典籍文字研究(收集3篇)
民俗典籍文字研究范文篇1
关键词:公共图书馆;特色文献;特色服务
中图分类号:G72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672-1578(2015)05-0460-02
少数民族文献是中华民族文献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民族图书馆开展各项工作的重要物质基础。图书馆自它产生的那天起,一直起着知识收集、积累和储存的基本作用。少数民族地区公共图书馆要努力发挥公共文化服务功能,为广大用户提供全面的信息服务的同时也要根据社会时代需求,必须采取多样化的主动服务措施,努力建设自己独具特色的信息资源,开展特色资源服务。
1.鄂尔多斯市图书馆的特色文献
1.1蒙文文献。鄂尔多斯地处北方草原和中原大地的联结处,是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形成时最早开发的地方,此后一直是历史上北方多个民族共同活动的舞台,是民族汇集、交往最集中的地区。鄂尔多斯文化中融入的民族文化因素众多,其中以蒙古族文化最为显著。在鄂尔多斯流传下来的文化典籍十分丰富,如蒙古族三大典籍中由鄂尔多斯人创作的《蒙古黄金史》和《蒙古源流》在蒙古族文化、历史、文学界有着深远的影响。历经八百年延续下来的成吉思汗祭祀活动中包含了诸多祝颂词、祭文、祭歌,其内容与形式涵盖了蒙古民族历史、文化、信仰、风俗、语言文学等多个方面,是研究鄂尔多斯民族地域文化的重要信息资源。
1.2地方文献。地方文献资源是反映民族地区政治、经济、历史、文化、风貌的知识宝库和信息源,是了解和研究某一地区工农业生产、科学文化、民风民俗、历史和现状的主要情报来源,蕴藏着与众不同的信息资源,极具开发利用价值。地方文化是地方文献产生和发展的基础,也是地方文献的特色所在。
鄂尔多斯地区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丰富的文化资源,蒙古民族在这一地区长期处于相对的独立的状态,造成了鄂尔多斯文化的封闭性、独特性的同时,也保存了大量本民族的传统和习俗,如蒙古族传统的宫廷文化、游牧文化、宗教文化、祭祀文化、服饰文化、饮食文化等较为完整地被记载下来,成为了了解、研究、发掘鄂尔多斯历史沿革、民俗习惯和社会风情的宝贵资料。如《鄂尔多斯婚礼》、《鄂尔多斯蒙古族民俗文化》、《伊克昭盟民族团结》、《鄂尔多斯经济板块研究论文集》、《鄂尔多斯文化》、《伊克昭盟文化史料》等等。
这些珍贵的资料得到很好的保护、挖掘、整理、开发和利用,已然成为鄂尔多斯市图书馆不同于其他图书馆的特点。
1.3古籍文献。"古"是相对于"今"而来的,未采用现代印刷技术印制的书籍,皆可称之为古籍。卷帙浩繁的古代文献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宝贵财产,也是传承我国五千年文明史的重要载体和不可再生的文化资源。正是由于其稀缺性及不可再生性,使得古籍具备文献价值的同时往往也具备文物价值和艺术价值。鄂尔多斯市图书馆现有珍藏古籍2万多种,比较珍贵的古籍有1716年的北京木刻板《格萨尔王传》;内蒙地区特有的《旅蒙商账簿》;清中期用金、银、珍珠、玛瑙、绿松石、螺等七色宝物研成的粉末书写的蒙文《能断金刚经》;国家一级文物--缅甸文本的小乘佛教经典《贝叶经》等等。
为了更好地保护和开发利用这些珍贵文献,我馆已着手古籍文献的数字化及相关古籍数据库的建设,为拓展古籍的利用提供了条件与便利。古籍数据库是以古籍文献为揭示对象,通过扫描、拍照、缩微胶片等方式对古籍原本进行影像处理,以便为读者呈现古籍原貌,并提供版本研究的服务,满足广大读者阅读、研究古籍文献的需求。
2.拓展服务空间,提供特色服务
公共图书馆在完成社会职能的同时,还应拓展服务空间,大力丰富服务的内容。这就需要我们传统图书馆开展一些更深层次的服务,以保持图书馆的活力和魅力。以下简单介绍鄂尔多斯市图书馆的几个拓展服务。
2.1数字资源服务。随着知识经济的快速崛起,数字资源必将成为未来图书馆的发展方向。通过搜集、编辑信息,形成有效的信息资源,帮助用户集中查找网上相关的专业知识或信息;还可利用网络信息资源,提供数据库检索服务、网络培训、网络阅览服务及教育服务等。鄂尔多斯市图书馆近年来不断增加数字资源的种类和数量,购置了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新东方英语、正保远程教育等网络资源,有效发挥了图书馆的传递科学信息、开展社会教育、开发智力资源等职能。
2.2特色信息服务。随着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以及人们对信息时效性要求的提高,图书馆的信息服务逐渐转变为"以读者为中心"及时主动地为读者提供个性化的推送服务。现代通讯技术和计算机网络的发展,实现了信息可以通过多种途径传播,其中手机是一种高效的信息传递手段,它有着便利、简洁、低成本、接收实时高效等优势,使得它在信息服务领域有很大的应用空间。鉴于手机的优势条件以及图书馆现代读者信息服务的需求,鄂尔多斯市图书馆运用的短信服务平台、手机掌上图书馆、语音服务、移动图书馆、图书馆微信平台等服务既延伸了图书馆的服务时空,增加与读者互动的途径,方便读者以多种渠道获得图书馆的信息。
2.3个性化服务。个性化服务是相对于图书馆群体服务而言的,它是基于用户的信息需求,对信息进行搜索、组织、分析、重组,把这些整理信息融入用户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向用户提供满足其个性化需求的信息服务。鄂尔多斯市图书馆设有专门的无障碍通道,为盲人读者配备了专门的阅览区,全面提升无障碍服务,让更多的特殊人群走进图书馆,拓展了图书馆的服务领域,完善了图书馆的服务职能;为了提高农民工综合技能,在建筑工地开设了全市首家"农民工书屋";汽车流动图书馆定期为偏远地区送书下乡活动等等…透过这些个性化与差异化的服务,图书馆就像家一样亲切、舒适、便捷,真正做到以读者的需求和感受为第一。
2.4文化休闲服务。图书馆利用自身的环境优势,可以开展书画展、音乐会、文体活动;也可以举办各种讲座报告、知识竞赛、各种培训班;还可以为读者提供影视欣赏等现代化多媒体娱乐。鄂尔多斯市图书馆开设少儿多媒体图书馆、电影图书馆、读者健身中心等"馆中馆"娱乐场所,为广大读者提供更为舒心的阅读环境。通过文化休闲服务,使读者在休闲中体验到读书的乐趣,缓解心理压力,品味生活情趣,提高文化素养。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音乐图书馆。
鄂尔多斯市图书馆的音乐图书馆分为音乐欣赏区和音乐视听区两大区域,配有影音视听设备、大型3D投影屏幕等专业设备和一些馆藏的音像资料及相关的音乐书籍,每周不仅有资深钢琴老师的现场演奏,还有古典音乐光盘的播放供市民赏析。市民还可以利用音乐图书馆的设备到库克数字音乐图书馆(国内首家藏量最多、内容最丰富的数字音乐图书馆)自由选择音乐种类。鄂尔多斯市图书馆的音乐图书馆将致力成为一所集音乐欣赏、HI-FI视听、文献阅览、讲座、演出、研究、交流等功能于一体的高雅音乐殿堂,以古典音乐鉴赏为主打,采用室内乐表现形式,普及推广古典乐文化精髓,逐步设立鄂尔多斯地方特色音乐文献库。
这不仅将会极大地丰富广大市民的业余生活,也会提高整个城市的艺术品位。
综上所述,民族地区公共图书馆在保护、传承、开发与利用本地区民族特色文献的同时应根据时代需求,为读者提供更为丰富多彩的服务。实践证明,民族公共图书馆的特色服务不仅极具生命力,而且提高了图书馆的地位和价值,唤起社会对公共图书馆的重视和关注,吸引社会对公共图书馆的重视和关注,吸引人们更多地利用图书馆,从而推动民族地区文化事业的建设与发展。
参考文献:
民俗典籍文字研究范文篇2
【关键词】古画品录;文字;勘误;版本
谢赫的《古画品录》开中国绘画品论之先河,后世在传抄、刊印中,又称其为《画品》《画评》《古今画品》《古画评》等。这是一部在中国绘画史及评论史上有划时代意义的重要著作,尤其他的绘画“六法”论,更是对后世绘画创作及绘画评论产生了深刻影响。对其内容理解起来并不艰涩,但成书于久远的南齐,存在校勘、句读等方面需要讨论解决的问题。
谢赫在《古画品录》中,将三国至梁时期的27位画家,分为六品。其中对第三品画家姚昙度的品评原文就存在这样一个问题。
原文:“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津逮秘书》本)
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中也品评了画家姚昙度,同时原引了谢赫的评论:“姚昙度中品上,谢云:‘画有逸才,巧变锋出。魑魅鬼神,皆为妙绝。雅郑兼善,英奇俊拔。天挺生知,出人意表。虽然洪纤短,往往有失。’在第三品袁倩下、顾生上。”①
从谢赫和张彦远对画家姚昙度的品鉴中,尤其是前两句十六字,知其在绘画上有着超凡不俗的技巧,笔锋变化层出不穷。其画精怪鬼神之类,皆能达到绝妙水平。但第二句前四字,出现了异同之处。
之后在对《古画品录》的版本传印与讨论研究中,对于出现的这个问题相关内容收集如下:
明代:陶宗仪所编纂的《说郛》版《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②
王世贞所辑《王氏画苑》版《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③
毛晋所辑丛书《津逮秘书》版《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④
清代:《佩文斋书画谱》卷十七论画七收录《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⑤
《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第七百四十九卷收录《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馗魁神鬼皆能妙绝。”
《四库全书》子集艺术类中的《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⑥
姚培谦、张景星辑《砚北偶钞》,收录谢赫《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⑦
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在《全齐文》中亦收录《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馗魁神鬼皆能绝妙。”⑧
近现代:1936年邓实、黄宾虹选编的《美术丛书》三集第六辑收录《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魑魅鬼神皆能绝妙。”⑨
1947年金陵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印行的《三种考订》,史岩将“魑魅鬼神,皆能绝妙”注释为“此二句八字从名画记佩文传引,‘魁神鬼,皆能绝妙’。‘’字待考。又美术本‘魁’仍作‘魑魅’。又集成本作‘魁’。”
俞剑华《中国画论类编》中的《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同流。”⑩
王伯敏标点注释的《》(1962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现的是“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译为“他的绘画,显示出有逸宕之才,而且灵巧多变,所画神鬼一类,十分绝妙”。
1982年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于安澜《画品丛书》收录《津逮秘书》本的《古画品录》,与上文同。
温肇桐在其《解析》(1992年由江苏美术出版社刊行)一书中,《古画品录(注释)》篇中标明“,未见字书,待考”。书中他还对涉及的27位画家进行了基本简述,对姚昙度有考:“南齐时人,里籍不详。善画鬼神,能得雅俗共赏,但也有些庸俗味。其子出家为僧,法名惠觉,画继父业。”
陈传席在《六朝画论研究》点校注释了《古画品录》:“姚昙度画有逸方,巧变锋出。魁神鬼,皆能绝妙”,校注:“魁:不知何字。《历代名画记》引作:魑魅。可从《全齐文》作:馗魁。魑魅:精怪也。”11
笔者在多版本中选取了比较有代表性的进行收录。正如史岩、陈传席等学者的注释一样,“”字书确无左鬼又音之字,但据原文理解知姚昙度善画鬼神。
然“魁”一字:
《说文解字》:“魁,羹斗也”;
《康熙字典》:“魁帅。犹首也。魁,安也。又星名,魁,北斗第一星也。又姓。又小阜。又与块同。”
《说文解字注》:“斗也。斗当作。古斗整理。然许例以义为。,勺也。另有引申之,凡物大皆曰魁。北斗七星。”
易见,“魁”字并无鬼神之意,“魁”一说,没有根据。
“魑”,《说文解字》:“鬼属”;“魅”,《说文》,或作魅。《康熙字典》有注:“螭魅’,山林异气所生,为人害者。”所以写作“魑魅鬼神”是可行的。
“馗”:《康熙字典》:“《集韵》音逵,与逵同。《正字通》面颊骨也。《说文》馗,九达道也。又菌名。又钟馗,人名。”笔者尚未见其他作品有出现“馗魁”连用的例子,故写作“馗魁鬼神”也是不可取的。
另外,对于《古画品录》的研究,名家学者大多都以明清以来所通行的《津逮秘书》本为据,然后以《说郛》《王氏画苑》《佩文斋书画谱》《美术丛书》等为参考,故今能见到《古画品录》有《说郛》本、《津逮》本、《王氏画苑》本、《砚北偶钞》本等。关于这一点,清代学者莫友芝在《亭知见传本书目》中也标明《古画品录》存有上述四个版本。但到了1932年余绍宋编辑的《书画书录解题》出版,书中注明《古画品录》除了存与莫氏一书记载的相同四个版本外,还存《百川学海》本。《百川学海》是中国最早刊印的丛书,宋代左圭编辑,对后世影响很大,后有明代吴永续之,为《续百川学海》,至冯可宾广之,为《广百川学海》。2012年社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文化史研究室编辑,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百川学海续百川学海・广百川学海》,这次出版其中《百川学海》用清代陶湘影宋本,《续百川》与《广百川》皆用明刻本,未见有收录南齐谢赫《古画品录》一文。笔者查阅了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丛部)》,统计时存左圭编《百川学海》的各版本书目,也同样未见有收录《古画品录》一文。在笔者所收集的实料中,不论是单说由左圭编辑的《百川学海》,还是“全百川”即收录《百川》《续百川》《广百川》三种,都未出现《古画品录》一文。之后在余绍宋以后,对《古画品录》进行研究的专家学者,提及《古》一文存《百川》本是直接原引余氏所提供资料而造成的错误吗?
综上所述,在现行收录《古画品录》一文的画史、画论类书籍中,对于画家姚昙度品评原文中“魁神鬼”一词没有给出恰当的注释,或者直接刊印为“魑魅神鬼”时,也应标出古籍中多见“魁神鬼”这一写法。现存的古籍善本中收录《古画品录》一文,笔者所见与莫氏书中所注相同,对是否存《百川学海》本尚且存疑。
注释:
①张彦远著,俞剑华注释.《历代名画记》.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64,卷七,137-138页.
②《说郛三种》.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第七册,卷九十,4126页.
③《王氏画苑》.明金陵徐智督刊本,第一卷.
④(《津逮秘书》.上海博古斋景印,1922,第七集.
⑤上海同文书局石印版,光绪癸未重九,1883.
⑥《文渊阁四库全书》,清乾隆刊本.
⑦《砚北偶钞》.清乾隆27年刻本,1762,现存于国家图书馆古籍馆.
⑧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华书局,1986,全齐文卷二十五,2931页.
⑨《美术丛书》.江苏古籍出版社,1986,第二册1659页.
⑩《中国画论类编》.人民美术出版社,1986,上卷第三编品评,360页.
11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06,195页.
参考文献:
[1]陈廷敬,张玉书.康熙字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
[2]许慎,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3]莫友芝,傅增湘.藏园订补亭知见传本书目[M].北京:中华书局,2009.
民俗典籍文字研究范文篇3
敦煌遗书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发现的收藏最丰富的古代文献庋藏,其意义和价值堪与任何一次文化发现相媲美。然而,愚昧无知的王道士和腐败昏聩的清朝各级官员有眼不识金镶玉,都没有认识到这些遗书的价值所在,将其视若敝履。即使时任甘肃提学使的学者叶昌炽已经意识到了这批遗书的文化价值,也没有尽到应有的监管责任,致使后来英国人斯坦因、法国人伯希和、俄国人鄂登堡、美国人华尔纳、日本人桔瑞超等东西方文化强盗以探险的名义,从王圆箓手中盗买走大量的敦煌经卷。据不完全统计,至今流散至海外的敦煌遗书达3.5万件,约占所有文物的三分之二。
敦煌遗书的内容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其中以宗教典籍最多,约占整个庋藏的80%以上,除了大量的佛教典籍,还有数百件道教典籍、景教典籍和摩尼教典籍,内容包括经、律、论、疏释、伪经、赞文、陀罗尼、发愿文、启请文、忏悔文、经藏目录等。宗教典籍以外的世俗文书,虽然总量不大,但内容却很丰富,涉及古代政治、经济、军事、地理、社会、民族、语言、文学、美术、音乐、舞蹈、天文、历法、数学、医学、体育等诸多方面。
从近千件有纪年的汉文写本所知,敦煌遗书所存文献的年代上起魏晋,下至元代,其间两晋、梁、陈、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后梁、后唐、后晋、后周、北宋、沙州回鹃、西夏、元朝等10多个朝代的文献都有所保存,时间跨度达600多年。年代最早的是公元393年(后凉麟嘉五年)后凉王相高所写的《维摩诘经》,最晚的是公元1002年(北宋咸平五年)敦煌王曹宗寿编造帙子的写经题记,绝大部分汉文写本写于中唐至宋初。汉文典籍经、史、子、集中,除一部分是极为罕见的古写本,更有不少佚失千年以上的古书,如《隶古定尚书》、郑玄《论语注》、皇侃《论语义疏》、刘向《说苑》第二十卷及属于小学类的韵书、字书等。大量的官私档案文书,是研究中古历史、社会生活、风习民俗、寺院经济等的第一手资料,如唐代的《律疏》《公式令》《神龙散颁刑部格》《水部式》等,使人们对唐代法令及其在古代现实生活中的运用,获得了全新的认识。符、牒、状、帖、榜文、判辞、过所、公验、度牒、告身,多是古代官府的原始档案。大批户籍、计帐、手实文书的发现,反映出北魏至唐中叶实行近300年之久的“均田制”以及相关的户籍、赋役制度的实际情况。各种各样的租佃、借贷契约,放良文等,使人们对中古时代的社会和阶级关系认识得更加深切。寺院文书反映着寺庙的生产和生活。各种社约则从不同侧面展示了中古社会的民间社团、教团组织及其活动。张、曹二氏归义军政权时代的各种遗书,可了解敦煌地方史,敦煌石窟的凿建与发展,敦煌同邻近各民族的关系,以及敦煌和河西诸郡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地位和作用。各种地志、官私谱书也是稀世之珍。文学作品中,既有中原文人传世佳作的抄本和佚作,如韦庄《秦妇吟》,300余首王梵志诗等,更有不曾传世的地方性俗文学作品,如诗词、赋、变文、讲经文、押座文、俚曲、因缘、儿郎伟等。科技史方面的天文历算、医药术数价值极高。如《全天星图》,是现知全世界最古老、星数最多的星图。医药文献中则有久佚的医书和医方。